在自家府邸由着一个外人随意夺取自家奴仆的性命,这于长在云端上,受惯了恭顺和尊崇的宁长公主而言,无异于一种折辱。
稳住金丝楠木打制而成的佛龛底座,她迈步上前,抬手伸出食指直指蟒袍执事者鼻尖,“你竟敢在本宫府里对本宫的人动手,欢喜,你这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,谁给你的狗胆?”
被指着鼻尖破口大骂的蟒袍执事者如往常很多时候一样,有一下没一下的扭动着食指根那枚红玉扳指,面无表情应,“没谁给,奴才的狗胆,是自个儿生的,况且奴才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事,做的不是一件两件了,长公主殿下不知道么?”
“你……”
“殿下,”蟒袍执事者抬起那只戴有红玉扳指的手,轻轻拨开女贵人指向自己鼻尖的食指,“不过死了个乳母,不值当您生这么大的气!”
“不过是死了个乳母,欢喜,你怎能说的如此轻飘飘,人命在你眼里,到底算什么?”